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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怀舒拿过绣具,也不管她服不服气,愿不愿意就直接开始教她怎么穿针,怎么引线。

在燕怀舒看来,钱宝莱到底是个姑娘家,学这些并非难事,再者学了也无坏处。

不管她的情况如何,若是有心,世间怎么会有难事?然而他还是高估了钱宝莱。钱宝莱拿着针线,无论他在旁边怎么指点,她就是不得要领。

燕怀舒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有认真听燕某说的么?”

“你说的我都理解,可听不明白。再说我本来也没说要学……”钱宝莱仍在生气,可手还是听燕怀舒的话乖乖摆弄着针线。

燕怀舒却不理会她的抱怨继续指着她手里的针线说:“这里要这样,把线穿过去再从这里折回来。”

“这样……还是这样……”钱宝莱生闷气归生闷气,可决心做好一件事时还是会全力以赴。

只不过全力以赴是一回事,能不能学得会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“错了。你看好,是这样。”燕怀舒实在看不下去,抢过她手里的衣裳和针线就直接缝起来。

缝了几针后又递还给钱宝莱。钱宝莱拼命去记住燕怀舒刚才的步骤,可当针线拿在手里时,她又不知道怎么下针了。

“……你是故意的么?”没想到钱宝莱竟然如此笨拙,燕怀舒感到很意外。甚至产生了一种她是不是故意跟他唱反调的念想。

钱宝莱非常不服气。她有时是得理不饶人,有时是嚣张跋扈,可她才不会不尊重别人细心教导的诚意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人也分擅长与不擅长之事。我就是不会,我有什么办法?”

“现在看来,燕某确实觉得你不适合学这个。”燕怀舒认为像他这样的人,学针线活已经算慢。没想到她竟比他更甚。都教了她大半天,她却完全不得要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