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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走得慢,燕怀舒长手一捞就将她扯到软塌上坐着,命令道:“把手拿来。”

钱宝莱努力说服好自己才把手伸过去:“这种小伤过些日子就好,你又何必……”

燕怀舒打开瓷瓶的盖子,一阵浓烈的药味传出。他沾了些在手上,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心往上抹药:“你之前拶指受的伤还未算完全痊愈。如今再受伤,不好好上药治疗,手就得废。”

“哪有那么严重。”

“这些我比你在行,你得听我的。”燕怀舒非常认真的替她一点一点涂药,碰到淤青的地方会稍微用力些,遇到泛红的地方力道就转轻。

他低头很专注的模样,手势起落都像对待一件宝贝。虽说是用力,却不如之前揉腰搓臂那样痛,看来是有注意着。药味腥烈,钱宝莱不禁皱眉,却不好在他面前再三言语。

难得钱宝莱如此听话安静,他的心情好了些,才又道:“怎么会与昭月公主起争执?”

不提这茬还好,一提钱宝莱就来气。又见燕怀舒一张凛然英气的脸凑到近边,钱宝莱语气不甚友好的说:“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与她争执?我头上只有一颗脑袋儿。”

看看,又是这带刺的舌锋:“怎地,雪灵莫非在说谎不成?”

“雪灵是没说谎。可我只是个低贱卑微,为糊口营生而不断审时度势的商户之女,得罪贵为公主的昭月有什么好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