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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的话题虽被她敷衍过去,可燕怀舒其实已然放在心上。

发烧

睡到半夜,钱宝莱忽然渴醒了。她觉得全身又热又冷,还唇干舌燥。脑袋也像被糊了一锅浆糊,混混沌沌,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
听到钱宝莱无意识发出的低吟声,倚在门边浅眠的燕怀舒睁开眼睛,朝着火堆望去。还有些火苗,他又起身加了几根干柴,才过去伸手探钱宝莱的额头。

她的额头非常烫手,全身止不住的在发抖。她大概是在水里泡太久,加上伤口感染的急攻之下才发起烧来。燕怀舒抱她起身,让她倚在自己怀里,轻声去唤她:“抱香,醒醒。”

钱宝莱觉得很难受,早想睁开眼睛了。却又感到一股无名的力量控制着自己,怎么都睁不开。而且全身越来越不舒适,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。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字,温柔得像母亲在唤她。

她才终于窥得一丝缝隙,张开眼睛。火光映照在燕怀舒的脸上,钱宝莱看清眼前的人是谁,才张着干燥的唇,沙哑着声音说:“我……想喝水。”

“好。来,我先帮你擦干身上的汗。……得罪了。”燕怀舒又解开钱宝莱的衣衫,闭着眼睛仔细替她将身上的汗擦干。

她的身子有股淡淡的体香,触到的肌肤非常柔软细腻。燕怀舒没有闲心去体会这一刻的旖旎缠绵,替她将汗擦干便出去打水。

打水回来后他又小心翼翼扶起她让她喝下:“感觉如何?”

“冷,很冷。”钱宝莱虚弱道。

燕怀舒又将火烧旺,将她移到旁边取暖: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

钱宝莱紧紧攥着燕怀舒的衣襟,往燕怀舒的怀里瑟缩着身子:“还是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