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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清晖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,盯着燕怀舒忽柔和的脸看了一会儿,才笑着打趣道:“飞衍你对她的评价似乎有所改观。莫非已经对她上心了?”

对谁上心?钱宝莱吗?

念起初时对娶了钱宝莱而感到头疼的他,再回想如今的心境,是从什么时候起,就改变了对她的看法?

是她因钱绣莹一事入狱并为了报复而设计害死钱绣莹时,还是知晓她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恶毒冷血时?亦或是在她受伤高烧,呢喃着想念母亲,变成脆弱柔软时?

他不知道。

他只知道,钱宝莱既然对西屿没有威胁,又是他的夫人,他就该尽全力保护她。

是不是……单纯的保护并不算是真正的对她好?

见他缄默,宇文清晖又笑了笑,抬手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开玩笑的,我知你对林大美人是一条心。不过说实话,若能早些认识钱小姐,兴许她就不是你的夫人,而是我的了。”

燕怀舒瞳孔霍然张大。他挑起剑眉,声音比这仲冬天还要冷:“莫非你喜欢她,对她有什么念想不成?”

“与她成为夫妇一定是件非常有乐趣的事,不是么?”

果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:“……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。能当她夫君的人除了我,谁都不行。”

以她的个性为人,除了他谁能治得了她,谁又受得了她?

宇文清晖闻言颇为惊诧:“飞衍……难道你真的倾心钱小姐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