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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?有了钱, 毕伽就履行之前的承诺, 先去商场给两人各买了一?身?新衣服, 又带着秋郁清到了一?家饭店, 饱餐一?顿。

秋郁清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 不由揶揄道:“你不是魔吗?还需要吃饭?”

“魔是与世俱来的物种,只是比你们人类高级一?些, 永远不会死亡而已。告诉你一?个秘密——”毕伽放下筷子,冲她?勾勾手指, 神秘地说道:“其实比起?这些饭菜,老子更喜欢吃人,尤其是你这种貌美脑子却蠢的女人。”

秋郁清惊疑不定地看着他,不知?道他这句话的真假,脸色霎时变得苍白,连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。

“瞧把你吓得,逗你玩的话也信。”毕伽从筷筒里拿了一?副新筷子递给她?,“魔的血是冷的,你们人类的血是热的,我的胃对热血动物没兴趣。”

他达到吓唬的目的,便又夹起?一?块鱼肉吃起?来。

秋郁清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当,接过筷子将那盘鱼肉全拨进自己盘中,一?块也不给他留。

这个赌气的举动,自然?惹得毕伽靠坐在椅子上笑个不停。

吃晚饭,他们叫了个车去了隶属德江县的共和乡,那里就是盛夕昙从小长大的地方。

共和乡山明水秀,司机按照毕伽的指点?开到一?个村子旁便走了,秋郁清见四周群山环绕,一?条碧玉的河水蜿蜒其中,不远处还挂着一?道飞瀑。

“这就是夕昙从小生活的地方?”她?将信将疑地询问。

“不错,他就住在那条瀑布附近。”毕伽边说边领着她?进了村。

这个村子也就二十几户人家,沿着村路一?直走到尽头的角落处,有一?个小院子。门没有上锁,毕伽推门走了进去,里面有三座房子。

“这是你的地方?”秋郁清见他大大咧咧地进了主屋,不禁问道。

“为了监视夕昙那小子,十几年前我就买了这个院子,雇了边上的那户人家打理。”说完他指了指院子里的一?个低矮小屋,“那边是厨房,米面油都是常备的,饿不死你。”

“你想在这里躲过蝎秤月?”秋郁清忽然?明白了他的打算,这里偏僻又人烟稀少,正好适合他隐藏。

“什么时候变聪明了。”毕伽没有正面回答,瘫坐在椅子上,“这段时间的一?日三餐就由你来负责。”

“我自会煮面,不会做别的。”秋郁清摇头,她?虽然?一?个人生活了好几年,但是都有专门的做饭阿姨给她?把饭烧好,她?连炒菜都不会。

“靠,你还是个女人吗?”毕伽瞬间坐直身?体,一?脸鄙视地瞪着她?,心想他是造了什么孽,居然?弄来这么一?个笨到家的女人,竟然?连饭都不会做。

秋郁清破罐破摔,找了个就近的凳子坐下来,摆出“一?副你能?把我怎么样”的姿态,搞得他毫无办法,只好忍着气琢磨如何?解决每日三顿饭。

这院子是买了十多年,以前盛夕昙在山里修行时,他每年都要过来暗中观察,有了这间宅子方便他隐匿行踪。如今他掳了秋郁清在身?边,盛夕昙一?定会想尽办法查找他们的下落,而秉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原则,盛夕昙不会猜到他们躲在这里,这就叫灯下黑。

现在蝎秤月已经过了十天,只要再忍二十天,他就可以恢复魔功,到时就什么都不用?怕了。本来他计划得挺好,与秋郁清在这里躲二十天,可惜她?不会做饭,就算他不怕饿死,她?一?个普通人哪里扛得住?他揉了揉脑门,看来只能?揽下这繁琐的麻烦事。

之后的日子,秋郁清就被他困在这个院子里,他负责做饭,逼着她?打扫卫生,两个各住一?个房间,互不打扰。

毕伽又找到那户看宅子的人家,让他们每隔三天送肉和新鲜蔬菜过来。那户是个老实人家,又跟他相交多年,知?道他的脾气,除了按时送肉菜过来,其他一?概不问,也不会多嘴说给其他村民听。

毕伽的厨艺也没多好,秋郁清吃人嘴短自然?不会挑三拣四,不过是每天忍受他的冷嘲热讽而已。在他的言语摧残下,她?脸皮都比以前厚了不少,无论他如何?讽刺嘲笑,径自岿然?不动。

只有在夜深人静时,她?才会掏出那枚徽章吊坠,坐在床上默默地思?念盛夕昙,她?知?道他肯定急坏了,她?也相信他终会找过来。

就这样过了二十天,一?天下午毕伽突然?将她?叫了出去,还特地嘱咐她?穿暖和些。秋郁清略一?思?索便反应过来,他这是魔功恢复了,因此?急着要去盗取金杖。

“今天是最后一?天,你的魔功不是要明天0点?才能?恢复正常?”

一?有了钱, 毕伽就履行之前的承诺, 先去商场给两人各买了一?身?新衣服, 又带着秋郁清到了一?家饭店, 饱餐一?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