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给他解开穴道。”

“那你说句好听的。”

朱思卉面色一沉,不再说话。孩童见状,急得往车夫胸口一点,“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。”

“你说我为何变脸?你三番四次翻我家的墙,好好一个少年,做什么梁上君子?”

“哪有?我就吃了你一个梨,后来还了你十来个,做贼有做成我这样的吗?”

朱思卉正色道:“下次别来了。”

小孩难过地低下头,他背过身去,“你都什么时候出门?”

“我一般不出门。”

“那不行,你不出门,我就去翻你家的墙。”

朱思卉终于生气了,“没有人教过你,不能随便出入别人的院子吗?”

小孩嘴角抽动了几下,“没有。不过既然你教我了,我便记下了。”

“孺子可教,很好!”

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找你?”

朱思卉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,她原以为这个小孩只是一时顽皮,如今看来,似乎不止如此。被人牵挂总是好的,无论对方是谁。“男女有别,你怎可随意找我?”

孩童不满地嘟囔道:“长安城怎么这么多规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