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思卉问道:“你刚才在傻笑什么啊?”

“我是替姑娘感到开心,我看你今天气色极好,不知是不是因为出门的缘故,以后我多陪姑娘出门走走,呼吸新鲜气息,人也会变得神清气爽。”她捣完梨后,走到案前,欣赏朱思卉写好的字。“姑娘的字,似乎与从前不同了。”

这时,门外响起雪梅的声音,朱思卉道:“小心,有人来了。”

锦心暗想,雪梅的声音又不小,她能听到,为何姑娘专门提醒她呢?直到她看见朱鉴与柳氏身后跟着上次来的医妇,并七八个仆从,这才明白姑娘的话中之意。怪了,姑娘又怎么知道,还有外人来呢?她又细细一想,是了,倘若只有朱鉴和柳氏过来,雪梅根本不会让婆子通传。

柳氏一脸和蔼,“思卉,上回你染了毒气,你父亲一直记挂着,让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。他放心不下,便亲自跟了过来。”

朱思卉道过谢,与医妇进了内室。

“回禀老爷,夫人,大姑娘身上的水疱已经尽数消除,只有一些淡痕,过不了几日,便会大好。”

朱鉴道:“那就好,以后安静待在望熹庵,不要再去草木幽深之处。你母亲已经去了,宫里事情又多,我又当爹又当妈的,难免会有疏忽,你如今大了,自己也要爱惜身子。”

“父亲教诲,我铭记在心,以后定当多加小心。”

柳氏也道:“你没事,我们就放心了。下人照顾不好,饮食有所不周,你一定要告诉我。你虽不是我亲生,但我待你们姐妹几个,是一样的。”

“多谢母亲关怀!”

朱鉴向医妇道了谢,医妇笑嘻嘻地接过银子,又嘱咐了朱思卉几句,“姑娘身上起的水疱,确实是因为侵染了有毒的草木所致。以后待在房内静心休养即可。”顿了一顿,她又添一语,“按说,寻常人起了水疱,需得半月才好,姑娘的体质十分强健,才五六日,就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“大夫妙手回春,医术了得。”朱鉴说罢,厉声向朱思卉道,“你还不快谢谢大夫救了你的小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