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城欢道:“你先逃过今天,以后的事再说。”

“郡主无辜,郡王为了帮我,无端将郡主卷进来,我心不安,王妃亦会怪罪。郡王之恩,我必定铭记在心。只是,我主意已定,我自己的命运,便由我自己去背。”朱思卉说罢,再俯身一拜,转身出了明月庄。

辛与宣紧跟着追了出去,“蓁蓁,你和渭南王在共商什么大事?连我都要瞒着吗?什么你的命运,你究竟有什么不为我知的身份?”

“辛公子,以后不要再跟着我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在家中并不受宠,我下半辈子,全托付在舅舅身上。你姑母一纸诏书,我的境遇一落千丈,我恨她。就算你与此事无关,只要我一想到舅舅,我便会将你们一起记恨。”
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。这事简单,我可以向姑母求情。”

“在我眼中,你就是个弱智。你以为你姑母只是你姑母,可她并不只是你姑母,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,就算再宠爱你,她会为了你,放过自己的敌人吗?别忘了,韩王被禁,莒王被废,你呢?你是什么王?你若胆敢在太后面前提起我,便是将我逼上绝路。”

朱思卉示意锦心上车,自己则翻身上马,驱车而去。

回到府中,朱思卉翻出锦心的卖身契,又包了些银钱,“锦心,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。但眼下,你一定要离开,趁着我还能做主。”

锦心跪下陈情,“不,我不走,姑娘如果赶我走,我就长跪不起。”

“我无牵无挂,才能更好地应付他们。你若在我身边,我少不得要分心。你离开,便是帮我一个大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