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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此时此刻,自己对眼前人的感情,已经通过逐日的生活磨合和叠加,远远高于所谓喜欢的范畴。可能老天爷待认真生活的人总有些奖赏,使她对人朦朦胧胧的形象一见倾心,来往后又惊叹灵感方面的契合,暗道,原来,这是一个待她坦荡,与她生活步调同频率,又包容沉稳的男人。

窗外,有商贩推着卖烤红薯的推车路过,朗声用方言热情地叫卖。

甜香的气味顺着窗户飘进车窗内,被热气蒸腾得往鼻息流动。还好出门前酒足饭饱,才不至于被引出食欲馋虫。

她贴着座椅靠背,慢条斯理地接话:“那要是被学生撞见了呢?”

卓灼答:“虽然理论上来说不可能,”他稍作沉吟,“那就说,是为老婆准备的。”

臣妍不动声色地压制住心跳,微微扬眉,不明所以地问:“这两者有什么区别?”

卓灼平静地说:“应对不同年龄段的对象,就有不同的称呼,只要指代对象是特定的,本质来说没有区别。”

臣妍觉察到自己不想反驳。

她是有私心的,即便她清晰地明白,处在一段感情中,自己应当有一定程度上的抵抗力,并且不应该在交往刚刚过渡到平稳期,就开始研究琢磨一些有关感情与婚姻的课题,向一些过来人提出问题。这实在是显得愣头青不说,而且有些不够矜持,失去主动权。

唉……也没办法,他这跟直白地回答,和‘对不同的人,有不同低调秀恩爱的思路’有什么区别。

不靠谱的人变得靠谱,可爱的人变得沉稳,冷漠的人偶尔的温柔,这些瞬间都是冲击人心的,眼下也是一个道理。

于是,她不得不在飘香的红薯香气间,找来一个转移这份悸动的提议,“反正回去也是坐着,不如下车走走?”

运动公园内从来不少流浪的动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