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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父亲的关系并不像您和妍妍这样,一直以来都十分密切,”卓灼坦诚地说,“他有了新的家庭,也就默认在我这里失去了许多话语权。”

他于情感和经济方面独立,已经是无限度地弱化了许多联系。

“至于其他人,”他难得在提及长辈时显出一份不在意,“并不在有权指导的范畴内。”

臣妍去参加同学会的那天,他回到老房子收拾一些资料和行李。

料不到,临走前被人叫去书房突然旁敲侧击着提及一些相亲的事情。对方将一位老友的女儿夸的天上有地下无,他十分有耐性地听完,却不是如往常一样,以简简单单的‘知道了’结尾,而是当面直接与卓波摊牌,头一回在与父亲的交谈中,显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情绪。

对方错愕之余,甚至没等到将许多大道理摆出来,劝诫这段感情不适宜的时机,就被卓灼简简单单地以一句‘爸’噎了回来。

卓波瞪着眼睛,错愕之下,还是发出质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
书房这些年的摆设没有变过,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隔开父子,也让他们保持着交谈的距离。

“您是我的父亲。”

“我对您一直没有所求,”卓灼顿了顿,说得很平静,措辞简洁,“也希望您不要因为自私,再冠冕堂皇地处处让我继续让步。”

卓灼早就将很多事情看得清楚,更对自己的父亲了如指掌。

卓波是个看重脸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