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找到的大夫和稳婆无一人敢给柳清荷接生,太过凶险,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。

在场胆子最大的是樊骜自己,但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,却根本没有勇气对心爱的人下刀子。

焦头烂额,濒临绝望,樊骜持刀冲出去,见到了元秋。

若元秋当时跟林厚一样,吓跪了,樊骜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。

可她不跑不躲,就那样定定地站在风雪中。她的眼神告诉樊骜,她并非因为被吓傻,而是真的无畏。

元秋本想求个保证,若柳清荷出事,不能算在她头上。

但看到樊骜与柳清荷夫妻已是生离死别的模样,她微叹一声,打开那个盒子,“请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。”

元秋当然比柳清荷更懂得剖腹取子,但她不该懂,略懂一二的柳清荷正好可为她做遮掩。

没有麻醉,柳清荷凄厉的惨叫声传了老远。

林厚突然从地上爬起来,一时连牛车都忘了,快步朝赵家跑去。

原本赵家比林家更穷,但在元秋出生那年,赵家突然走运发迹,在镇上开了铺子,买了大宅。

林厚到赵家,见到冯氏,急切地说:“大姐,不好了,安儿出事了!”

“滚出去!”冯氏一脚踢开正给她捶腿的丫鬟,“安然怎么了?”

林厚快速把事情经过告诉冯氏,冯氏脸色也难看起来。

“大姐,快想办法救救安儿吧!不然她今日怕是就要没命了!”林厚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