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柜里满满当当都是段嵘昨日命人送来的新衣服,虽元秋对衣料品类并不懂,但质感一看就是极好的。
洗漱过后,元秋挑了一件红白劲装,想着外面积雪,其他裙子都太长不适合。
披上银狐披风,开门出去,天气依旧阴霾,但雪已停了。
屏风没撤,元秋往右侧看了一眼,不期然想起昨日一进院看到的那道白影。她怀疑是个小动物,让她想起林安顺说的救过她的小雪貂。
大抵没这么巧的事吧,元秋想。
顺着脚印,穿过梅林,段云鹤正蹲在地上堆雪人,闻声回头,却怔住了。
昨日初见,他对元秋的印象就是一个字,丑。因为她眼角的胎记过于明显,无法忽略。
但此刻,元秋脸上胎记仍在,且并未遮掩,款步从白雪红梅相映的林子里走出来,第一眼,竟让段云鹤惊艳不已。
无关容貌,无关衣服,是气质。安静温润,毫不张扬,就像是珍珠,透着柔柔的光。
“我脸上有脏东西?”元秋问。
段云鹤回神,下意识又怼回去,“你脸上有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?”
元秋以为段云鹤又在说她的胎记,无所谓。
“哎你到底师从何人?跟我说说呗!”
“哎你给老樊媳妇儿接生的时候,真不害怕?若是出了事,老樊绝对剁了你!”
“你哑巴了?倒是说话啊!”
段云鹤小嘴叭叭不停,元秋等他停下才开口,“无可奉告。”
段云鹤恼了,“老实交代,不然我把你推到湖里去!就跟我家老头说,你自己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