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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,还想说我冤枉你了?”

叶竹芸白他一眼,接着道:“当哥哥的,打小读男校,都不跟女生来往。”

“好不容易工作了吧,总裁办里连秘书都是男的。”
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哪位佛家高僧在带发修行。”

“做弟弟的,整天寻花问柳,报纸上得快比领导人还勤。”

“隔壁赵家太太前天问我,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媳妇。”

她按着胸口,一副要气急攻心的模样:“我愣了半天,都没脸说话!”

“妈,那种八卦报你就甭看了。”

周宁轩对着天空拍了一张,漫不经心道:“我去纽约出差顺便看哥,他们都敢传成我带某女星赴美打胎。我连人名字都……”

“苍蝇就不盯无缝的蛋!”

叶竹芸打断他:“你平时少做点招人误会的事,人报纸能乱写?”

周宁轩:“……”

周时宴端着燕窝过去,放茶几上。

叶竹芸抬起脸望着他:“阿宴啊!”

“妈现在喝不下这个。”

她摇摇头,神色凄婉:“我活到这个年纪,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亲眼看着你们两兄弟,至少有那么一个,可以成家立业。”

“至少啊,让我能听人叫声奶奶。”

“千盼万盼,终于盼到顾家有带女儿出来看看的意思。”

“周宁轩看来是指望不上了,”

她幽幽地叹了声:“阿宴,你是做哥哥的,能不能以身作则一下?”

话音未落,忽然佝偻起上身,撑着沙发靠背狂咳不止。

音色之凄厉,有如杜鹃啼血。

“伯母,”

周司恒走到她跟前,探了探脉搏,轻拍她的背:“您心率过快了,先放松,深呼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