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刘总很看好我们顾音了。”
黄奇赔着笑脸,说:“顾音,还不快敬刘总一杯。”
顾音没动。
其他几个嘉宾一时间不好说什么,干巴巴地坐着。
“该我敬音音才对,感谢音音赏脸录制我们这档综艺。”
刘璋倒了杯酒,笑眯眯地推向顾音:“希望接下来能更紧密地合作,延续我们的这段缘分。”
话里话外,暗示得极其明显。
顾音:“……”
她再次闭上眼,深吸了一口气。
心里默写了三遍“忍”字。
没忍不下来。
“我看你的脸跟酒挺有缘分。”
她接过酒杯,兜头泼过去。
香山疗养院。
周时宴陪着自家老爷子在那个据说挖了高尔夫球场建的鱼塘钓鱼。
周老爷子飞行员出生,跟娃娃亲的老婆聚少离多。周家那一辈的娃在建国前英勇就义得只剩他一个。老爷子没办法,只能退伍接管家族事业。老伴临终前都还在北欧开会,困在大风雪里回不来,最终只能为她洒上一抔土。
经此一难,老人家元气大伤,从至兴隐退,独自一人搬进疗养院,也不见家人,只有年开春那两天允许几个小辈过来探望。
周家的孩子不多,加上傅家几个外孙,才勉强过了五。
老爷子喜静,对孩子们说了两句话,了解完近况,便把人打发走了,留下长孙陪着钓会儿鱼。
一老一小并排坐在折叠椅里,脚边搁着两个塑料桶。
没鱼。
一个上午过去,鱼饵空了大半,鱼却不见一条。
“这位置风水不行,换个。”
周老提起鱼竿,拎着折叠椅,挪到了对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