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……这么难?
「阿彤……」
太子季以猎人的姿态,诱捕我进入他达成目的的网。
「孤的名字……」
「季……」
还是说出来了。
我受不了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这种氛围。胸腔也抑不住地起伏。
好在他神色复清明,终于彼此分开到稍远的距离。
「再说一遍。」
我也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可以演戏的苏彤。
「季。」
他似是满意,指尖缠绕着玉佩再次挪到我后面,用手指分开我的发丝。
「叫孤『阿季』。」他的手指搭在我颈间,指腹带着温热。
「阿……」卡壳了。
他静静等我,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我死也说不出来。
非得先劝自己百十遍,把自己置换成无灵魂的萝卜白菜才能再开口。
「阿……季。」
这时有冰凉触感落到我颈上。
是那枚玉佩。
它拖曳着穿过的丝线触感才更为奇怪。
所过之处,有些酥……麻?
在我的可视范围内,那缠扭的几股丝正折出白莹莹的亮光。
太子季的话,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诅咒。
「这是南疆人独传的银鲛丝……以血祭术成,相传只要将端口处火炙,使其两端相连,银丝合成一体,从此便再也不能分开。」
「哪怕刀劈、水淹、火烧……」玉佩已经在我颈间停落稳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