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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叡炀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念头,那念头像是一颗肆意生长的藤蔓,一直长到他脑子里,控制了他的思维。

“那你,为何会同意与我成亲……”

大皇兄不行,他却可以,是否就意味着,他是特别的?

傅叡炀的脸上有两片可疑的泛红,面上不在意,却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周娴的回答。

周娴怎会明了他在想什么,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了:“那不是因为没办法了吗,你母后无论如何都想让我嫁入你家。”

好一个无论如何,好一个没办法。

傅叡炀没等到期待中的答案,现下只得咬了咬发痒的牙根,头也不回地带着清风大步离去。

第34章

礼州的花灯节,追其溯源,也没有个什么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,更论不上些荡气回肠的侠义豪情。

彼时的礼州,不过是个将将借着瓷器有了些名声的小地方,人们才勉强脱离了连饭都吃不饱的困境,哪来的那门心思花钱去买那中看不中用的花灯。

那做花灯的老头,只听人说是姓杨,具体叫什么名字没人知道,也没人想去知道。

杨老头穷困潦倒了大半辈子,别说收些徒弟将祖上传下来的花灯手艺发扬光大,就连自己能不过活过明日都不知道,眼看着家里的米缸就要见底了。

杨老头无法,拖着饥饿的身子,护着自己刚做好的花灯,一家一家敲开了有钱人家的后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