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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叡炀也适时上前替兄长求情:“父皇母后,儿臣认为,大皇兄并无做那等谋逆之事的必要。”

“故儿臣认为,此时断然是有人在背后使乱,还望父皇母后莫要中了奸计。”

如今上至满朝文武,下至宫中侍从,无人不知太子即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若非他昏了头,是在没有做这事的必要。

也不知到底是何人,才会想着使这拙劣又恶毒的把戏。

见上座之人仍有些疑虑,傅叡炀硬着头皮看了看一旁的傅叡煜,想着二哥比自己懂事多了,也许他说的话更有用。

而傅叡煜也不辜负他的期望,同他短暂地眼神相交之后开了口,却不是他意料之中求情的话。

“大皇兄说并未发现此女子的异常,可若是大皇兄不在此女子身边的时候呢?”

“儿臣认为,不若寻人去取了那料子来,”傅叡煜无视皇后那铁青的脸色,也恍若看不见傅叡煌傅叡炀不可置信的目光,“想来此女子也没那个资格私藏布料。若是有人存着不可告人的心思,不妨直接看看这料子上绣了些什么?”

派去东宫的内侍得了命令匆忙赶到赵青青的院子中,大肆搜刮了一番之后,才在一个装着针线的小笸箩里发现了还插着绣花针的料子。

唯恐自己耽误了大事,忙不迭地捧着那笸箩又赶回了议事殿,面圣的时候也不顾额角的汗滴渗出失仪,跪拜着不敢直视帝后的目光,将手上的东西呈了上去。

在等待他回话的时候,圣上又克制不住咳嗽了许久,那撕心裂肺的声响让众人都忍不住为他揪心。

饶是这般身体不适,他还是撑着起了身,挥退了想要上前搀扶的皇后,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走下了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