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甫一进殿,她便扑通一声跪在光滑的地上:“罪妇,多谢娘娘。”

她的手上,紧紧捏着一纸信封。旁人不知道但周娴却清楚,这里面写着傅叡煜的所在地和近况。

“你往后,是如何打算的?”周娴扶起她的身子。

姜如清扯了个苦涩的笑:“罪妇斗胆请求娘娘一个恩典,那行宫,可否辟个佛堂给罪妇栖身之用。”

“你不打算去找他吗?”周娴有些诧异。

面前的人只是摇了摇头,道:“不必了吧。我早知道他对我没有情义,何苦纠缠不放呢。”

周娴没有再劝,情爱一事,个中酸楚只有自己知晓。

景祥二年五月,阿那什收到了来自部族的信笺。信上说,他的父王病重,他便知道是他离开的时候了。

傅小九闻言,深夜拜访端华宫,请求周娴帮她出宫。

至于傅小九出了宫之后去做了什么,去见了谁,周娴并未多问。只知道她回来之后,应下了远嫁和亲的圣旨。

几日后,被封为长宁公主的傅静,在众多宫人的拥趸之下,踏上了去往异地的漫漫长路。

本以为再次看到傅小九的消息,会是收到她平安到达的家书,却没想到在她们刚出大都的地界后,就听闻其遇袭跌落山崖下落不明的消息。

驿馆的医师平日里多是看顾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,像阿那什这种深可见骨的刀伤他是这辈子都未曾见过,匆匆止了血之后又让人将其送回大都让太医救治。

周娴心里挂念,等太医回禀阿那什已从昏迷之中醒来后,便向傅叡炀请了旨前去探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