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玗希自然是发觉了,即便如江楚杭所说,二皇子在乎孟家的事情,可也断然没有如此贸贸然前往府衙的道理,更没有越过恩远侯的理由。

“我们这位二皇子在朝堂上的风评如何?”江楚杭问道。

“太子攻于心计,三皇子攻于武艺,只有二皇子,两样都不出挑。”曹玗希绕道一旁坐着说道。

“也就是说,他是个中庸之人,不出彩不出风头,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请愿来江南,而他来了又为何不去恩远侯府。”江楚杭问道。

“虽说恩远侯只是一个侯爷,可他却是同当今圣上同生共死过的,虽说地位比不上京城里的靖安侯和宁远侯,但也绝不是二皇子可以轻视的。”

曹玗希狐疑的看了眼江楚杭,“没想到你居然对朝中局势看的如此透彻。”

“分析出来的,不是曹将军说,二皇子不出挑的吗。”江楚杭平静的回望着对方,眼底坦荡毫无波澜。

曹玗希一噎,心道对方果然是个狡猾的狐狸,满心眼儿的算计,“照你这么说,二皇子下江南并不是为了查盐务。”

“是或者不是,曹将军比我清楚。”江楚杭意有所指的说道。

看到曹玗希瞳孔微缩,他便笑了笑,“抱歉,我无意探寻将军的事。”

见曹玗希神情渐缓,他便继续说道,“他今日去了府衙,对钱大人提供的盐务账册并没有太过在意,反倒岔开话题提到了孟家之事,之后大张旗鼓让人去孟家拿人,为的不过是想看看我会作何反应。”

“他今天是在等着你去。”曹玗希说道。

“没错,如果我没去,才是与他彻底的决裂。”江楚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