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儿,我要施针,你过来护法。”

曹玗希每日都会按照孙景清的要求去做,无论是煮药、护法还是守夜,她都亲力亲为,从没说过一句推托之词。

短短几日,她整个人便瘦了一圈,孙景清见她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,抽空给她把了把脉,半晌他忍不住责备道,“你们一个又一个的,小小年纪都这么不惜命。”

曹玗希闻言低了低头,孙景清静默的看了看她,“你思虑过深,过刚易折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懂,今夜你去休息吧,用不着你守夜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他醒了你就走,可若是你出了侯府大门就倒地不起,不也是在平白让人担心吗,去休息。”孙景清劝到。

曹玗希闻言只能去旁边的暖阁休息,孙景清走到江楚杭的床边,“人走了,你早就醒了吧。”

江楚杭随着他的话睁开了眼,随即坐起了身,“我以为你不会再来管我这个不肖徒弟了。”

孙景清抬手在江楚杭额头上点了一下,“如果可以,我倒真是不想管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,我曾经的嘱托你但凡记得一个字,也不至于到如今地步。”

“那,师傅打算怎么做。”江楚杭问道。

“如今,你有两条路可以走。”

孙景清一边说着,一边打量着江楚杭的脸色,“我把封住的穴位解开,我手里有天下至毒的黑巫蛊,以毒攻毒可以让你如常人一般生活,不用在忍受每月的折磨。”

闻言,江楚杭轻笑一声,“世间若是有这么好的事,残心就不会成为天下至毒之首了。”

“你倒是看得通透。”孙景清无奈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