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府时走侧门,父亲没限制她出门,因为这些年她出门从来没惹过事,一群家仆跟在身边,出不了什么事。
快走到垂花门,看见一个年轻媳妇从另一个方向低头脚步匆忙朝内宅走,一抬头看见她恭敬地退过一旁,等她先过去。
这个年轻媳妇是蔡氏的陪嫁丫鬟灵兰,已经嫁人了,嫁了府里的小厮,江莫幽看她过来的方向通往清徽堂,父亲在外院的住处。
问;“母亲身体可好?”
“夫人上次吃了大夫开的药,整夜睡不着觉,奴婢去禀报老爷,夫人想不吃药。”
“老爷怎么说?”
“老爷……” 灵兰踌躇片刻,小声说;“老爷…没答应。”
父亲以继母身体不好为由,免了她请安,除了年节江莫幽不去主院,一年与蔡氏见不了几面,母亲的死,令江莫幽对继母心存芥蒂。
江莫幽没再问,走过去了。
父亲住在外院,极少回内宅,继母常年生病,内宅没有一个妾和通房,父亲正值壮年,清心寡欲,一心朝堂之事,鞠躬尽瘁。
强制蔡氏吃药,这是对妻子的爱护吗?
幼年之事,很多都记不清了,父亲的行为她不理解,尤其是对妹妹江莫婉,冷漠甚至是厌恶的。
栀枝坐在窗前绣手帕,这几日她白天晚上赶着做针线,旁边放了四条绣帕了。
小姐回来了,秋娘捧着家常衣裙,服侍小姐换上,栀枝坐着没动,继续绣手帕。
秋娘像随意地问;“小姐,银楼又出新式样的首饰了吗?”
“没什么新样式,我自己出样子打了两支金簪。”
江莫幽说。
秋娘察言观色,小姐不喜,她不讨嫌了。
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西南,立秋日,京城还处在暑热天,尚未出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