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莜晓还是闭着眼，却鼻子里出气，轻轻地「嗯」一声。

顾陌辰莞尔，隔一会儿，他平心静气地问，“你是不是很介意咱俩之前的夫妻关系是商业联姻？”

郑莜晓怔住，慢慢地睁开眼，“你怎么想到问这个？”

第299章 他已经入了她的心

顾陌辰静了静，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我看了些书，关于男人和女人的不同，从思维习惯到做事方式，我思考了几天，得出这个结论。”

郑莜晓发现学神就是不一样，善于理论联系实际，得出相对靠谱的结论。

犹豫片刻，她斟酌着回答，“我觉得商业联姻以利益为先，感情次之，不是良好婚姻的典范。但是它又是豪门男女比较现实又靠谱的选择。”

顾陌辰像是和她讨论学术问题，态度平和，“所以，在面对利益选择的时候，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婚，来保全华宇和你哥哥。”

这个是事实，郑莜晓没法否认。

她点头，“是的。”

顾陌辰也是点头，表示他明白并且理解。

之后他拧起眉，目光落在郑莜晓的脸上久久不动，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我和你是自由恋爱，并且两情相悦，然后又遇到了华宇的这件事情，你依然会选择和我离婚吗？”

这个是灵魂的拷问了。

郑莜晓沉定地看他，“你想听真话？”

顾陌辰摸不准她的路数，不过他点头，“想听真话。”

郑莜晓吐一口气，然后说，“如果仅仅是华宇，大不了就是破产。我当然会有不甘心，但是青山常在，卧薪尝胆，纵然希望渺茫，或许有杀回去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