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,你这么勤奋。”

“不勤奋被人看不起。”

“你别指桑骂槐,我现在也很勤奋的,每天都要工作到十一二点。为了和你谈公事,又驱车二百多公里,等了一个多小时不够,还要继续排队等候。这些时间我也没闲着,一直在看精算师助理给我写的长篇大论。”

郑骁铭絮叨半晌,韩乐珊却是神色自若,淡淡地给个评语,“你这是补课。”

郑骁铭态度极好,“你太了解我了,知道我狂补课呢。老情人就这点好,随便眨一下眼,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相处起来一点都不累。

哎,往这边,我的车就在前面,现在开始我是你的护花使者,你去哪儿都由我送,直到你跟我谈完事情为止。”

韩乐珊感觉时间来不及,看看边上这个免费司机,“认识路吗?”

“导航啊。”

“行,辛苦你。”

韩乐珊半点不矫情,果然把郑骁铭当成司机来看待。

……

奔波了一晚,十一点多,韩乐珊终于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。

郑骁铭坐在不远处,他有随身带笔记本电脑,这会儿眉眼专注,也在忙着什么。

从韩乐珊的角度,看到这个男人的五官长得很好看,平时他的神情总是带着一些漫不经心,眼神好像三四月份的天气,春意盎然。

但是她知道,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,他的肩头是吃到份量了,一段时间下来,气质都硬朗了。

她静静地看,心里有好些说不出来的情绪。

哥哥有和她讲过,男人这种动物,天性就是风流的,不过就是自我约束的强弱。

有些人放任自流,好听点叫风流倜傥,难听点叫滥情。这种男人一般就是两种归宿,一种玩够玩厌,收起心来做天底下最老实的丈夫。还有一种就是玩不够玩不厌,永远没有停下脚步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