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口袋里，摸出来拨一个。

那头接得挺快，声音却是朦胧，像是刚刚睡醒。

郑莜晓不好意思，“吵你睡觉了？”

“没，刚刚醒。”姚书桐打个哈欠，直率地问，“找我啥事？”

郑莜晓嘿嘿地笑一声，“没啥大事，就是想问问，你和师兄进展得怎么样？”

姚书桐哦一声，声音立时松散了几分，“没啥进展，还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。”

“为啥？”

“这么熟，不好意思下手啊。”

郑莜晓怒其不争，“师兄是块好肉，盯他的人准保很多。你不下手，等别人下手了，就要大写四个字。”

“哪四个字？”

“扼腕叹息。”

姚书桐无言了半秒钟，然后她妥协，“过年要一起吃饭呢，要不我暗示他一下？”

郑莜晓傲娇，“我只是给个友情建议，你自己的事情，还是要自己做主。”

“嗯嗯，我懂。”姚书桐聪明得很，突然问，“你从来就不是多事的人，每回都是我打电话给你，今天怎么回事？见到齐一泽了？”

郑莜晓噎住，老半天才憋出一句，“你这么聪明干嘛？”

“见到她女朋友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漂亮吗？”

“温文尔雅，不过没有你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