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双方在谈，容毅这头也给了利益出去。为了这个妹妹，他也够拼的。”

顾陌辰沉吟，然后慢吞吞地打上去一行字，“容毅没有倾尽全力。”

……

日本在明治维新的时期废除了农历。所以，中国过新年的时候，日本那边正常上班。

日本曾家深耕日本数百年，因为祖训，坚持不和日本人通婚（嫁可以，娶不行），坚持过中国春节。年三十夜晚，整个家族的人，都在祖居地守岁。

曾慕訫也是其中之一。

往年父亲都是和爷爷坐在一起，他前妻的一对儿女坐在次一席的位置。母亲不受长辈待见，和她一起缩坐在角落位置。

不过今年因为和容毅的联姻，曾慕訫广受瞩目。好几个堂兄妹跑来这边，要拉她去正堂聊天。

她不敢，婉言拒绝了。

容毅拿了哥哥的把柄，逼爷爷答应这门婚事，表面上家族融乐，其实爷爷对她的不耐烦已经到达了顶点。

她就等着熬完这十五天，嫁给容毅，离开日本。以后，她会在欧洲和中国两地居住，除非必要的演出，再也不回日本了。

曾慕訫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起妈妈，但她实在是受够了。

“慕訫，给你哥哥端杯茶来。”爷爷突然说话。

她怔一怔，没等她有所反应，妈妈在边上扯她的衣角，“听爷爷的话，赶紧给哥哥倒茶。”

曾慕訫木然地站起身，去外间的茶水间端茶。

那里有好几个仆佣，看她过来端茶，都是诧异。在这里，像她这种身份的人出来端茶，一般是犯了错误，请罪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