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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叶斑驳,在微风的拂动下簌簌作响,阳光洒下来,落在地上,透露出些疏影袅娜的意味。

温凝逗弄了好一会鱼儿,抬头看了看日头,已是越发地大了。

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温凝以为是惊春取茶回来,便只道:“先放石桌上吧。”

身后的人没有应答,温凝觉得有些奇怪,便欲扭头去看。

还未转过头,便感觉到背上有一双手使劲将她往前推。

她本就站在水流边,一个站立不稳,便朝着池塘栽了下去。

“扑通”——

温凝毫无防备,只感觉入水的一瞬间,池藻腐烂的腥臭扑面而来,随即便是鼻腔与口腔生生涌入池水。

身体接触到池水的那一刻,冰凉刺骨,手脚仿佛被这池水所禁锢,动弹不得。

她用尽全力,也只能在水中胡乱扑腾,一只腿似乎是被水草缠住,她越用力拉扯,便觉得那水草将她往下拽一分。

池水灌进耳朵,连岸边聒噪的蝉鸣声也逐渐远去,岸上仿佛没有一个人发现她被人推下了水。

渐渐地,温凝发觉自己全身像是失了力,任凭她怎么挣扎,都只能任由自己不断往下坠去。

她想大声呼喊,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。

意识开始变得模糊,彻底闭眼之前,她好像看到有一团墨色朝着她奋力游来

堂内烟雾袅袅,容早忧坐在蒲团上,伴随着小师父们诵经的声音,不断捻着手中的佛串。

门外跑进来一个身穿黄衣的,约莫七八岁的男孩,他蹑手蹑脚走到容早忧旁边,才悄悄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