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间青筋隐隐暴起,汗水从濡湿的鬓发顺着脸侧的轮廓流下。
意识渐渐涣散。
脸颊上突然触到一片温软,他猛地睁眼。
见温凝蹲在他身侧,手中拿了一块锦帕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面上的汗珠。
仿佛是被他眼里的阴鸷所慑,她错愕地停下手中的动作,长睫不安地轻颤,掩下眼中的担忧,才有些无措地说道:
“我”
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。
一副活脱脱做错事的样子。
本来已经到了喉咙处的“不必”二字,到了口中却硬生生换成了另外两个字。
“抱歉。”
齐渊微抬了眼,忽视心中异样的感觉。
温凝看着他的脸色,又扫过他的身上,又道:
“你的身上没有伤口,为何会这般难受?”
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,透过那双眼,将她的担忧和不解看得一干二净。
心底突地被挠了一下,很轻,但是很痒,那从来没有的感觉在彼此呼吸相闻的静谧空间里,被无限放大。
挠得他浑身都开始不自在。
心头那股绞痛在此刻也仿佛缓解了不少。
他听见自己出乎意料地回了句:“无妨,旧疾罢了。”
这听起来倒有几分在安慰她的意味。
温凝似是听出了意味,如玉的面庞攀上缕浅晕。
他的视线落在她水盈盈的眸上,随即划过她白嫩的耳廓,最后仿佛不受控制般落在她白皙的颈间。
以及微微散开的衣襟,露出的精致小巧的锁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