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为是他多虑,可如今看来或许另有蹊跷。
思及此,他开口问道:“那可还有其他的症状?”
温凝垂了眼,才小声说道:“其余的,我不太清楚,你若是想知道,我便回去再问问兄长。”
语罢,她抬起眼,眼里光华流转。
齐渊一怔,她眼里的光芒太盛,让他心底的利用和卑劣无处遁形。
他顿了顿,才道:“多谢。”
温凝莞尔一笑,坦诚道:“不用言谢,你救了我,这点小小的报答是应该的。”
他眸光一动,心里却升起点奇怪的失落。
原来,他于她而言,仅仅是救命恩人罢了啊。
他莫名觉得心里有点不舒坦,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坦。
温凝见他眉间松动了几分,额间也并未出汗,看来是好多了。
心中的担忧少了几分,才将自己这几日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来。
“那日在甘露寺,是你救了我吗?”
齐渊将视线移到她脸上,缓缓坐起身,将自己的腿曲起来,以便自己不用一直保持躺在地上的姿势。
他并未正面回答:“为什么觉得是我?”
这话听在温凝的耳中却是另一回事了,他既然这样问,是不是就说不是他呢?
若不是他,那自己这几日羞于启齿的念想,那便都是一场笑话。
身侧的女子突然沉默了,齐渊余光扫过去,见她有些发愣地盯着一旁的衣角。
他本就不善言辞,此刻便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可他的嘴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,突然道:“是。”
说完以后,齐渊一愣,恨不得将自己不听使唤的嘴缝起来。
他这样迫不及待地承认自己做了什么事,就搞得他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心思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