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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平安无事, 心中放下心来。

惊春眼睛一红,温凝便知她又要说些, 却又不忍心斥责她, 只说:“回府再说。”

马车摇摇晃晃,温凝没什么胃口,车上也只有些许糕点, 吃了几口便倚在车内的垫子上小憩起来。

直到晌午才终于到了国公府。

进门先是一番梳洗, 再用上些开胃可口的饭菜,温凝才觉得一身疲累散去了些。

屋内熏香袅袅,屋外熙攘吵闹。

惊春打眼望去,便见几个丫鬟正搀扶着一个人。

那人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袍, 整个人面白如纸, 眼下也生出几分青紫, 两颊已经有少许凹陷进去。

纵使形容这般惨淡,可眼中却有令人脊背发冷的怨毒。

这人不是温怡儿又是谁?

再算算日子, 在小姐的求情之下,只关了两日,便被夫人从柴房给放了出来。

温怡儿在房中歇息了两天,稍稍恢复了些力气。

她心中含着一口怨气,吃什么都不香,夜晚也睡不踏实,便成了这幅模样。

今早听见温凝回府,还传出些与五皇子梁复的谣言,温怡儿听罢只觉得心中那口怨气更堵。

凭什么她在柴房受苦,温凝却打扮靓丽还有望成为五皇子妃,做那人上人。

她不服!更咽不下这口气!难道只因为她是个庶女便只能任人摆布,永远没有出头之日?

她路过温凝的院子,看见房门半掩,里面的软椅上躺着一个人,露出的半截身影慵懒自在。

只一眼,温怡儿便觉得浑身的怨气不断上涌,都聚在她那张苍白的面容上。

今日听见父亲回府,她不顾秋姨娘的劝阻,定要将永宁母女的行径一滴不露地告知父亲。

父亲对姨娘存着几分情,定会为她出这口恶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