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起身,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凤眸中有些许红血丝。
多年处于危机之中,让他已经养成了浅眠的习惯。
看向窗外,天光已经隐没,只余一抹弯月挂在枝头。
齐渊掀开被子下了床,端起桌上的药,几不可见地皱了眉,眼里闪过一丝嫌弃。
随后屏住呼吸,一饮而尽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孟河站在一旁,回道:“戊时了。”
齐渊坐在凳子上,将怀里的信展开再次细细阅读。
“殿下,您还在休息的时候,嘉禾公主来闹过一回。”
屋内的烛光轻轻摇曳,屋内人的面上覆上阴影,半晌才道:“下次直接将她赶出去。”
“殿下,这
齐渊微微抬眸,“碍眼。”
孟河在心中苦笑,您是畅快了,可他一个小小的侍从,哪里敢将嘉禾赶出府。
独自咽下心中苦涩,孟河才继续道:“殿下,之前的药材已经运过来了,不过量不多,恐怕坚持不了一月。”
齐渊抿下一口清茶,冲淡嘴里的苦味,却不见丝毫的忧虑。
但听得他道:“不着急,你派人去南疆,仔细查查一种蛊毒。”
“症状?”
冷玉般的手指扣紧茶盏边缘,吐出一句话:“发作时,中蛊之人脖间有蓝色纹路。”
孟河领了命就要出去,脚才堪堪跨过门槛,却听得齐渊道:“我回来时那件衣裳去哪里了?”
孟河有些疑惑,殿下从来不关心这些琐事,但还是如实回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