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那时快,孟河眼尖,正巧看见摊主的书框里空空如也,只有手上还有两本。
顾不得旁人的抱怨,仗着自己常年习武,体型敦实,硬是从熙攘的人群中挤了进去,一把夺过摊主手里的话本,扔下钱就跑。
身后刚刚伸手要接话本的小厮被抢了先,登时就不乐意了,叫道:“是我先来的,你怎么抢人东西呢!”
孟河抱着话本,心里高兴,有些欠扁地回道:“你又没付钱,谁付钱是谁的咯。”
身后的小厮气愤不已,只得眼巴巴看着孟河几步就淹没在人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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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枝叶摇曳,温凝接过惊春递来的汤药,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,才勉强喝完。
她瞅着黑糊糊的药碗,强忍着心中的恶心,问道:“惊春,怎的今日这药这般苦?”
惊春将蜜饯递给她,道:“小姐你这几日受了凉,刘大夫特意给你加的药,说是温补身体。”
“那下次能不能少加一点?”想起刚才的苦味,温凝就心里发慌,再不想尝试第二次。
惊春手脚麻利地将药碗收进托盘中,才回道:“这哪能啊,小姐,良药苦口。下次惊春多给你拿些拿些蜜饯过来。”
心知谈判无果,温凝只能恹恹点了点头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躺在榻上,温凝却没有睡意,拉着被子盯着床顶发呆。
这小半月中,每日去上书房陪读,她与齐渊都未再说过一句话。
而对方,连多余的眼神都未给她。
温凝微微叹了口气,翻了个身。
说来自己还真是挺没出息的,即便别人不搭理她,她还在暗地里悄悄看过他好多回。
她将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,半晌又觉得有些热,又将整个头钻出来透气。
现在的她,可算是能理解几分二姐的心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