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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上次齐渊喝醉酒半夜来找她以后,两人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变得亲近了些。

她冬日怕冷,上书房内并无地暖,全因授课的先生说,饱暖思淫欲,就应该在艰苦的环境下读书,少摆架子,管你是皇子公主通通不许,更别提她这个陪读了。

常常一个上午下来,温凝已经两足僵硬,就连手指也是冻得难以屈伸。

不知道从哪天起,她每次来,便见位置上有人放有手掌大的暖婆子,刚刚好可以装满热水藏在袖子里。

没有人说,但是她知道是谁做的。

可是,自从酒醒以后,齐渊每日见到她仍是一副疏离的样子,口中也是守礼地叫着“温小姐”,要不便是“安和公主”。

直到有一次,他小声叫了她的乳名,恰巧被她听见。

霎时间,他无措地立在原地,耳根红了个透。

她并没有不开心,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只是觉得,他真是可爱极了。

倘若是她真将自己心里的话告知他,他恐怕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。

是以,今日温凝来得早,便强忍住羞意径直坐到了他的身旁,想逗弄逗弄他。

他通身一僵,还未说话,耳尖便红得似打了胭脂。

齐渊眼睫微颤,身体笔直坐在长凳上,目不斜视,手掌微微蜷起。

随即听得身侧的丽人软声唤道,笑意盈盈:“齐渊。”

娇滴滴两个字一入耳,便将他通身血液往脸上逼。

一时间,那张清冷容颜染上红晕,他的眼神接触到她眼中的波光粼粼,便觉心中更是悸动。

他微微颔首,克制而守礼:“温小姐。”

自从酒醒之后,他断断续续忆起自己干了什么,便越发不能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