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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的眼,眼睫轻颤,将她额前碎发撇在耳后,轻声道:“你的丫鬟已经没事了,我已经谴人将她送回国公府了,今夜之事,无人知道。”

“至于梁复”说到这时,他眼眸微沉,在温凝看不见的角度涌动着狠厉,再转头时,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,轻声道:“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。”

他与她四目相对,她眼中的委屈与耻辱被他悉数看进了眼中,只觉得胸口有针在扎。

他向来手段冷静狠厉,唯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害羞无措,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,他舍不得碰她半分,就连亲吻都克制三分,可梁复却用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,差点就让她声名尽毁。

他掩下眸中戾色,轻声安抚,“信我,阿凝。”

温凝莫名地安心下来,点点头,憋着气喝完碗中驱寒的汤药。

见到她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,齐渊嘴角微微翘起,阿凝原来同他一样也是怕苦的。

好不容易喝完,温凝被汤药苦得整个人都恹恹,却见齐渊伸出手,掌心躺着一小包油纸封着的蜜枣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怕苦?”温凝含了一颗蜜枣在嘴里,为身侧人的细致贴心感到暖心。

齐渊长睫颤了颤,耳尖悄悄红了,他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每次喝药怕苦,又怕下属笑话,买来藏在屋内解苦的。

于是只说,“猜的。”

“这样啊。我原以为是你怕苦,不过想了想,你应是不惧的。”

瞥见温凝亮得惊人的眼眸,齐渊眼神乱飘,心虚地假咳两声。

门外传来孟河的声音,恰巧打破此时房内若有若无的尴尬。

“殿下,马车已经备好了。”

齐渊朝着门外应了声,将自己厚实的大氅披在温凝的身上。

马车内舒适宽敞,燃着浅淡的熏香,和齐渊身上的冷香如出一辙。

前面受了惊,此时温凝在身侧人的身边彻底地放松下来,有了几分倦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