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轻扣桌面,不甚在意,“既然不愿便罢了,总归有人便是,这次你大皇兄的婚事便由你监督礼部来办。”
齐湛行礼,应道:“是。”
正待他要出门之时,齐骜却忽地叫住了他。
“朕听说你此次回来,还带回了一个苗疆女子,可有此事?”
齐湛脚步一顿,回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齐骜面色却凝重起来,语气严厉,“苗疆人多擅蛊,容易遭人忌恨,若是真喜欢,便看紧些。”
话落,齐湛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羞意,道:“儿臣并不喜欢她,只是见她可怜,便顺路带回来了。”
“哦?可朕怎么听说,她出入你的府邸如入无人之境。”
齐骜挑眉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似乎是有几分兴趣。
然而下一刻,天子却面色骤变,“苗疆人为宫中忌讳,你这番行事,少不了招人猜忌。”
齐湛见状,识趣地双腿一跪,垂着头,眸中潋滟被掩盖,“儿臣心知此番行事不妥,但请父皇相信儿臣,绝不会任由她胡来。”
房内一时寂静,片刻之后,方听得齐骜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,道:”你去罢。“
“是,父皇。”齐湛起了身,恭敬府后退两步才转身走出御书房。
门外的台阶上,窗纸上透出的光晕照在齐湛的侧脸上。
他眼中恭敬悉数褪去,往日桀骜重现。
呵,就算是他真有什么心思,谁也阻止不了他。
马车走到宫门口时,却见宫门一侧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,守在马车旁的侍从有几分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