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复话落,齐渊周身杀意顿起。
一阵劲风掠过,方才那把带血的剑刃已经架在了梁复的脖子上。
齐渊冷声道:“给朕松手!”
座上梁煜暴怒,“放肆!阁下是谁,梁国岂容你胡来?来人啊!给朕拿下!”
话落,殿内鸦雀无声,原本在殿外守着的御前侍卫与御林军此时也未见踪影。
齐渊却对座上梁煜的反应视而不见,只是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比方才更冷。
“朕叫你松手!”
梁复这时才有点慌张了,但还是不肯在众多人的眼下丢了面子,仍是紧紧攥着温凝的手臂,立在原地不动。
他不动,可是齐渊的剑却是动了。
手腕微微用力,便在梁复的脖子上划下了一条血痕。
感觉到脖子上骤然一凉,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,梁复终于还是松开了死死攥着温凝的手。
甫温凝一被松开,便从梁复的身后走了出来,她立在原地,定定看着眼前持着剑,浑身是阴戾气息的人。
隐在面具下那双眼在接触到温凝目光的一刹那,却出人意料地闪躲开了,片刻之后才又小心翼翼的看向温凝。
饶是如此,他架在梁复脖子上的剑却是半分未动,那血顺着刀刃一直流进了梁复的衣领中。
若梁复真在他剑下出了什么事,那么他们两个便走不了。
温凝目光扫过他的面具,忽然发现未被面具盖住的一小片如玉的肌肤上,一条极短的伤疤蜿蜒其上,看起来当时应当伤得很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