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如星说:“其实糜传家先生和糜腊佳小姐是从启蒙就开始在上海读的。当时因为糜海仓先生和他的父亲支持推翻帝制的活动,据说他们还都是早期同盟会的会员,结果被家奴告密,不得不从富饶的邗州迁徙到相对偏僻的冉州来。
糜传家当时是糜家的单传孙子,为了确保这个独苗的安全,在糜海仓先生的争取下,革命党安排他们去上海的法租界念书的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国民革命成功后,开始办新学堂,私塾不让办了。我们这样家里有些底子的人家感觉新学校的教育质量没有保障,就想方设法把子女往上海送。
因为我和糜传家、糜腊佳是最早去的,情况要熟悉一些,自然也就成为师兄、师姐。
当然,时间不是主要原因。更重要的是糜传家先生的足智多谋和糜腊佳小姐的如火热情,把我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,他们成了天然的核心。我妹妹明如月就是那个时候如醉如痴地爱上了糜传家的。”
方芳对此特别好奇。
明如星继续说:“我带着如月妹妹到上海的时候她才几岁。当时有我这个亲哥哥在,家里自然是不用担心的。
但是,日常的学习和生活中,一有事情,糜传家总能比我想得更早、更周全、更可行,也更能照顾到每一个人。
特别是对这些弟弟妹妹们。日子久了,如月对传家由羡慕变成了信赖,由信赖变成了依赖,渐渐地爱得不可救药了。当然,糜传家也是非常喜欢如月妹妹的,不然也不会三十好几了还不结婚。”
方芳姑娘羡慕地说:“这才叫两小无猜、青梅竹马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