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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这许多的重生文,靳荼哪里不知道其中的门道,按照一贯的套路,她脑子里此时应该涌现一些记忆片段。

可到了这会儿,不管是原主的,还是现在这副躯壳的,都没有,如今又是怎么个情况,她都是一头雾水。

扭头看了一圈周围,满眼的红色,听着耳边稀稀拉拉的锣鼓声,扯了扯蒙在脑袋上的鸾凤金纹红盖头,这一身凤冠霞帔,这一声声热闹的喜乐,靳荼立刻意识到眼下自己正坐在花轿之内,正在出嫁的路上。

即便从这红艳艳的场景足以看出这是成婚的情状,可她直觉公主的婚礼不应该是这样的,至少不该这般寒酸简陋。

公主的婚礼应当是锣鼓喧天,应当是十里红妆,应当是普天同庆,应当是——

想了一会儿,靳荼陡然一愣,她为何会知晓公主的婚礼应当是怎样的,仿若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?

沉思片刻,很快便将这困惑抛诸脑后,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,觉得是看了太多古装剧的原因。

有了观剧经验,再看这顶轿子朴素的光景,靳荼意识到自己这个公主可能只有个名头,并不怎么有派头。

想想方才那系统落荒而逃的模样,她忽然觉出些微凄惨来,看来拿的是苦主身份,却要演绎出逆袭爽文剧本。

逆袭之难,难于上青天。

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她当真想肆意地朗诵一首李太白的《蜀道难》。

既来之,则安之,回是回不去了,只能努力拼搏一番了。

本想探头看看外头是个什么光景,挪动身子的那一瞬间,靳荼猛地意识到身体的异样。

上半身没什么问题,手和胳膊都很灵活,可她的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