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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想着,靳荼忽然觉得自己成人之美,助人为乐,与人消灾,真是十分心善呢。

可奴仆们却并不这么觉得,望向公主殿下的眼神战战兢兢的,侧目而视,满是畏惧。

“荼白,适可而止。”程玄青见琴书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,那血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淌,看着很是瘆人,转眼看向坐着的那位公主殿下,却没见着丝毫不忍与慌乱,只有淡然与不在乎,脸上还挂着盈盈的笑容。

“驸马,想要怜香惜玉不成?”靳荼故意将话说得暧昧,惹得琴书红了脸。

程玄青瞪着靳荼,像是要借此让她收回说过的话,仿若方才那句调侃的话有多么十恶不赦一般。

琴书缓缓福了福,低着头弱弱道:“奴婢身份卑贱,不敢奢求主婿的顾怜。”

这话说得期期艾艾,似乎把自己放得很低,可眼中那种欲拒还迎,若有若无的羞怯祈盼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
而程玄青冷着脸,一个眼风都没施舍给琴书,像是完全没听见她们说的话。

“瞧瞧这一脸涟漪荡漾,想必是口不应心吧,不如本宫助你成就好事,如何?”靳荼说话含沙射影、意有所指。

“公主殿下,请注意言辞。”程玄青听不惯这指桑骂槐的话,终于忍不住出言劝诫。

“驸马,若是看本公主不顺眼,当初便可拒婚,那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。可惜啊,你有那贼心,没那贼胆,屈服于王权之下。既然点头应下了这门婚事,便该小心奉承着本公主,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当了负心汉还想得好名声。”靳荼乍然收起了笑容,直截了当地跟程玄青把话挑明了,撕破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