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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荼没有责怪,反倒有些好奇地问:“你做了什么?”

“我就是去见了见她。我想问问她,公主娘娘待她那般好,为何背叛公主娘娘?可我刚把她喊醒,什么都没说,她自个儿先吓得不轻,一声声喊着不关她的事,不是她害死我的,冤有头债有主,让我去找那个想害我的人。一直喊着,最后晕过去了,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。”棋画想了想,得出一个结论,“公主娘娘,她不会是被我吓死的吧?”

“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。”靳荼明白琴书如此异常的原因,轻蔑一笑,冷然道,“心虚罢了。”

“公主娘娘,你从未薄待她,她为何要这般对你?”棋画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若是可能,我也想亲自问问她。”靳荼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慨叹之色。

棋画微微蹙起了眉头:“如今她人都没了,公主娘娘也问不到了,真可惜。”

“不可惜,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今后想必也不会有这等被恩将仇报的体会了。”靳荼酹酒一杯:“幼年相伴,原以为你忠心耿耿,却不料半途离心,今日前怨尽偿,愿你来世做个良善之人。”

☆、红莲谢后荼蘼开(二十四)

琴书一事,靳荼打算就此揭过,一命抵一命,也算两不相欠,可有些人却偏要揪着不放。

主仆二人正商量着去院子里散散步,刚要出发就听棋画道:“公主娘娘,有人朝这边来了,脚步挺急的。”

来人是谁,靳荼心知肚明,嘱咐棋画道:“你藏好,我来应付。”

“是那狗贼!”棋画五感超乎常人,听出来人正是昨晚那个胆敢伤害公主娘娘的恶人,想起他昨天做的恶事,不禁有些担心,不大想留公主娘娘一人面对这个负心薄幸之人,嘟嘟囔囔地请求道,“公主娘娘,我如今把自己裹得跟个黑煤球似的,谁也认不出来我的,你就让我留下吧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