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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中人多眼杂,为保险起见,靳荼对棋画的外貌做了一些改变,还带上了那个小丫鬟。

直至宫门盘查时,侍卫掀开车帘,见马车里坐着荼白公主,忙躬身见礼,即刻放行。

看来这荼白公主即便生母身份低微,但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,宫中之人还是不敢放肆的。

辚辚而行的马车旁只跟了个缩头缩脑的小丫鬟,棋画隐匿了行迹,自始至终没露了行藏。

马车停稳后,宫中负责接送贵人的小宦官,姿态恭敬地侍立一旁。

少年帝王倒是比江月昏要好见一些,着人通报后,靳荼便被请殿中,带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棋画。

宽敞的大殿中,洒满阳光,而坐镇此处的帝王身着明黄色龙袍,完全隐匿在光影中,隐隐约约,看不真切。

“荼白,孤令你嫁与程玄青,监视他的一举一动,可有收获?”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,带着少年人的沙哑。

话音方落,隐在晦暗处的少年帝王缓缓踱步而出,身处光明之中。

“阿椤,你瘦了。”靳荼打量着帝王空荡荡的龙袍,熟悉而瘦削的面庞,眼中满是疼惜。

桫椤顿了片刻,为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称呼,自从父王母后去世后,只有王姐莲宋会这般唤他。

而今,他本以为再也不会有谁这般唤他,没想到今日却听到了,还是从一个出身低贱的公主口中。

怔愣不过片刻,冷笑一声,桫椤身上杀意涌现,狠厉道:“荼白,谁准许你这般唤孤?”

若是换了原来的荼白,早就在少年帝王发火之前便跪地求饶了,可如今的靳荼可不怕,还有心思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