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桫椤乖乖点头,郑重应声:“好,阿姐放心。”

“阿椤当真长大了,瞧这模样,稳重不少。”靳荼凝视着眼前的俊秀容颜,感慨道,“越长越好看了。”

听了长姐的夸奖,少年帝王暗自欣喜,却强忍住笑意,不想被看出稚嫩气来。

好容易离了宫城,靳荼却并未回府,打发了小丫鬟便径自往江月酒楼去。

程玄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,找了墨砚许久终不见人影,父亲那边也未回信,他此时心中惶惑不安,跟在碳炉里煎烤般,难熬得紧,仿佛独自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了许久,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窥见些许光亮。

正百思不得其解,小厮前来禀报说琴书的老子娘领了琴书的尸首,要进来谢恩。

琴书也算府里的老人了,跟着莲宋公主嫁来后便一直待在府中,可如今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,为了掩人耳目还找了个重病暴毙的说法搪塞,眼下怎么能坦然面对琴书父母,索性让人回绝了他们的求见,只给了厚厚的帛金。

可人就这么没了,总要有个说法。

思及此处,程玄青似是为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,急急往荼白公主的院子去。

荼白有古怪,他越发肯定先前的揣测。

自从那个可怖惊悚的噩梦后,不知为何,想起荼白先前的异常言行举止,以及她提及莲宋时眼底的恨意,程玄青没由来地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,他觉得荼白或许知晓一些自己不清楚的内情,关于莲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