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同你说话,你没听见么?”被无视的程玄青大跨步上前,重新挡住去路。
藤香一闪身,挡在了靳荼跟前。
因着这一阻隔,程玄青看清了藤香的脸,一张完全陌生的脸。
不知怎么的,内心居然翻涌起失望的情绪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这婢女是跟着你的吗?”
靳荼撇开头,不想搭理他的明知故问。
“她分明是——”程玄青欲言又止,显然他也对自己未说出口的话尚存疑虑。
分明是什么呢?他心中觉得古怪,为何自己会觉得眼前的丫鬟不该长这张脸?那该是什么模样?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一个不明说,一个不想听,那些话便消散在了风中。
这一打岔,藤香推着靳荼绕过呆愣的程玄青,回了房间,躲过了一场盘问。
当小厮进来院子时,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,素来清冷理智的主婿正兀自喃喃自语,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。
“怎么会不是呢?应该是她,不应该啊。不对,一定是,我不会看错,可分明不是——”
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如果不及时疏导清除,过不了多久就会长成参天大树。
自这日后,程玄青对靳荼的态度冷淡了许多,不再过问她的行踪,就算碰巧遇见,也像陌生人一般。
对此,靳荼倒是乐得轻松,每日往江月酒楼跑,到了那儿,什么都不做,就坐在大堂的僻静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