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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此处,先前那个最不可能的假设几乎成了既定的事实,令人越来越无法否认。

程玄青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,牙齿开始打颤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在深夜时听着尤为可怖。

他想强迫自己镇静下来,可不能,止不住哆嗦的牙齿甚至磕破了他嘴里的皮肉,惹出满嘴的血腥味。

一双眼控制不住变作了赤色,似是晕染了朱砂,透着绝望与希冀,疯狂与偏执。

如果那是棋画,那她为何会在荼白身边?荼白缘何能支使只效忠莲宋的人?

难道——

心中的那个揣测越发明晰,程玄青恨不得即刻冲到荼白跟前去求证,可他不敢。

他既盼望荼白能承认,又渴盼她不承认,矛盾纠结,抓心挠肝,撕心裂肺。

若荼白便是莲宋,那她为何变了一副模样?当年那场大火里究竟是不是她?她对自己又为何换了一种态度?

这些问题,他想问却又不敢问,怕答案是他无法承受的。

程玄青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如何去应对,又该如何不着痕迹地询问答案。

他得做好准备,不论结果是什么,都得做出最妥帖的安排。

可若真相当真如他所揣测的那般,怎样的应对才算恰当呢?

他不行的,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好准备?就算给他一辈子,他也不可能平静无波地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