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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不让,威胁说若敢透露一星半点,便让我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大。”墨砚大着胆子回禀,“主子你也知道,老大于我而言是多么非同一般的存在。过了这么些日子,好容易见着她,我不敢拿她冒险。”

“我自然知晓,棋画于你而言有着独一无二的意义。”程玄青嗤笑着后退一步,喃喃自语道,“对,怪不得你。她素来是个心狠的,如今连我都被她厌弃了,自然是说得出做得到的。可墨砚,你帮着她隐瞒时,可曾想过我?”

那双惊痛的眸子,墨砚不忍再看,垂着头不敢应声。

程玄青哽咽着开口:“棋画于你,自是重要,可她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,你怎么忍心?你我主仆这么多年,我自问不曾薄待你,我的心思骗得了父亲,也瞒过了她,却从不曾隐瞒你,难道你不明白我对她的情意吗?”

墨砚亲眼见主子夜夜枯坐到天明,哪里会不明白他心中的苦痛,可他不能啊,那关乎棋画,他不能冒险。

这世上的事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施加于人简单,推己及人不易。

“你没看见她今日看我的眼神,那是从不曾有的凉薄。她从不曾这般看过我,仿佛我们之间没有半点情意。我不是她深爱的人,而是她深恨的仇人。”程玄青一想起靳荼的眼神便觉得心痛,像有无数的锥子一下一下地刺着。

墨砚仍旧低着头,颤声说了句:“小的知错。”

有了这一声回应,程玄青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,缓缓平息心绪,回到桌案后坐下,冷声问:“她留下你说了些什么?”

即便知晓这样刨根问底不对,可他就是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。

“不过是些寒暄的话。”墨砚想起靳荼的警告,终究没有说真话。

程玄青目露寒光,嗤笑一声,道:“怎么?难不成如今连你也不肯对我说实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