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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提起旧事,那我便明白些告诉你。”靳荼正眼看向程玄青,一双眼淡漠疏离,张嘴吐出最薄情的话,“不错,程玄青,我不要你了,之前种种譬如朝露,在天光出现的那一刻便消散殆尽了,你们之间如今只剩仇恨。”

“宋宋,别说这样的话。”程玄青惶恐不安,颤巍巍上前,目露哀求,“我错了,不该欺骗你,不该做那样的事。”

“落子无悔,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,谁也不能例外。”靳荼不为所动。

程玄青眼眶红了,哀求道:“我赎罪,尽我所能,只要能求得你的原谅,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。宋宋,我们重新来过,好吗?我会对你很好的,你放心,我永远不会辜负你了,再也不会了,你相信我。重来一次,好不好?”

“什么事都能做?”靳荼的重点放在第一句上,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,一针见血地问,“那你去杀了程斯年。”

程斯年乃是当朝太傅,门生遍布宋国上下,素来以清正廉洁,刚正不阿闻名,深受百姓爱戴。

而这太傅还有另外一层身份,他也是程玄青的父亲,生身父亲。

程玄青不说话,不可置信地盯着靳荼,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。

“做不到?”靳荼冷冷一笑,沉下脸道,“那就滚吧。”

“宋宋——”程玄青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,却没能得到允准。

靳荼催动轮椅转了方向,背对着程玄青,不留情面地斥了一句:“滚!”

决绝的背影,冷漠的呵斥,使得程玄青望而却步,没敢继续为自己找借口,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
“阿砚,进来一下。”靳荼开口叫住了守在外头的墨砚。

门外正要随着程玄青离开的墨砚堪堪停下脚步,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家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