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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荼露出鄙夷的神色,轻蔑地说:“强词夺理。”

程玄青辩无可辩,讷讷不言。

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梦中惨烈的情形,眼眶不自觉泛红,两行清泪涓涓而下。

靳荼见状,不由一愣,随即闭起了眼,扭过了头。

“宋宋,你疼吗?”程玄青想起莲宋自小就是娇气的,脾气娇气,身体也娇气,受不得一点点疼。

“疼啊,怎么不疼?我疼得快要死掉了,却又喊不出声音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。”靳荼说得轻描淡写。

程玄青听后,心像刀绞一般,将要询问的话梗在咽喉边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他还能问什么?问那场火是如何发生的?问她在火海中的感受?问她能不能忘记那场深入骨髓的痛?

不能,他什么都问不出来,无法提及过去,无法问询将来。

“满意了吗?”靳荼笑盈盈着问,“时辰不早了,你该走了。”

程玄青失魂落魄,真相太过残忍,他实在不忍心继续逼问公主,失魂落魄地离开了。

藤香没有被遣退,听到了所有的事,此时发问道:“公主殿下,你如何能这般坦荡地说起那般痛苦的过去?”

靳荼冲一脸心疼的藤香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,无所谓道:“本宫编故事的能力不错吧?”

瞧着公主殿下脸上那恶作剧得逞的笑,藤香想着方才的话,毕竟没有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,可靳荼的笑太过随意,确实不似述说真实且悲惨故事的神情,这一刻,她忽然不确定起来。

“藤香,去帮我沏壶茶吧。”靳荼淡淡吩咐了一声。

“是。”藤香应声而去,却久久没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