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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程斯年凭着这些攻心伎俩控制着程玄青为自己,为程家效力,从未出过错。

怎么偏偏在这个大事将成的节骨眼上出问题?程斯年不是没有怀疑过荼白公主,毕竟她是新近出现的变数。

可今日程玄青的表现却打消了这一疑虑。

知子莫若父,程斯年自认了解自家儿子,程玄青是个痴情种,若是当真在意荼白公主又怎会主动提及“纳妾”一事?

“阿玄,不是为父不想让你见莲宋公主,实是她不愿见你。你也知晓她对你误会极深,为父一提及见面一事,莲宋公主便十分抗拒,轻则摔盆打完,重则绝食明志,硬是不肯同你见面。”程斯年循循善诱,语气带着无可奈何。

若是不知实情,当真会被这语重心长的话语骗了去,可偏偏程玄青已然知晓真相,自然不会上当。

程斯年见程玄青不说话,以为他被说服,再接再厉道:“阿玄放心,为父定当为你美言,令你夫妻二人早日团聚。”

“父亲,可否为儿子偷拿公主之物,以慰相思之情?”程玄青五体投地,情意拳拳。

听到这个要求,程斯年眼中阴鸷顿生,堪堪忍住怒意,假意道:“为父尽力一试。”

“多谢父亲成全,倘若事成,儿子定效犬马之劳。”程玄青道谢,语意恳切,眼中却冰凉一片。

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,此事成与不成,端看天意何为。”程斯年未将话说满,仍旧留有余地。

程玄青善解人意道:“儿子明白。”

见状,程斯年以为成功安抚住“躁郁”的程斯年,心中暗喜,丢掉马鞭,亲自上前扶起程玄青,温声安慰道:“阿玄,回府敷些伤药,近些时日莫要沾水,免得伤口发炎溃烂。”

“是。”程玄青顺着力道站起,乖顺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