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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靳荼露出遗憾的神色,缓缓道,“那还真是可惜,我恐怕见不到那般美好的地方了。”

时过境迁,这人仍旧做出了同样的选择,说不心寒是假的,可也在意料之中,不过有些酸涩罢了。

程玄青察觉出不对,正想说话,却觉得一阵香风扑鼻,只觉得眼前之人面容模糊,而后意识渐渐迷蒙,人事不知了。

“停车。”靳荼冲着外头喊了一声。

“吁——”马车应声而停,此时尚未出城。

“照原计划行事。”吩咐完后,靳荼便闭上了眼睛,靠着车厢假寐。

驾车之人将马车掉头,晃晃悠悠地往城内而去,最终停在了太傅府门口。

程斯年得到通报前来查看,却看到自家儿子同荼白公主一道晕在马车之中,当即盘问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“回禀太傅,少爷想带着公主出逃,属下察觉不对,及时将人拦了回来,交由太傅处置。”驾车之人如是禀报。

“出逃?”程斯年疑窦顿生,不明白程玄青此举的用意。

“太傅,少爷唤公主殿下‘宋宋’,属下觉得此称谓甚是奇怪,特此禀告。”驾车之人又禀告道。

闻言,程斯年心中“咯噔”一声,想起程玄青近日的反常,似乎浮现出了一种荒谬而可怕的猜测。

而就在此时,被派去跟随江月白的人回来报信,说出了一个无异于晴天霹雳的坏消息。

江月白声称自己是被程斯年威胁,这才谎冒皇子,自知罪孽深重,不想一错再错,亦不想与狼子野心之人沆瀣一气,便跪在宫城之外请罪,希望帝王和众臣认清事实,莫要被蒙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