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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程斯年冷下了脸,恨铁不成钢道:“阿玄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你如此耽溺于儿女情爱,如何了得?”

“扑通”一声,程玄青果断跪下,磕头道:“父亲,儿子并不想成什么大事,我只想要同莲宋在一起。”

“荒唐!”程斯年呵斥道,“为父只你一个儿子,你怎可如此不争气?”

程玄青心下疑惑,手下人近日探查得来的情报可知这江月白与父亲关系非同一般,极有可能与父亲是父子关系,可此刻父亲却说出这样的话来,不知究竟是何意。

“阿玄,为父现下有一桩大事要与你商议,你万莫惊慌。”程斯年没想要回应,顾自往下说,“为父近来被人算计,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,如若不提早准备,怕是一着不慎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
“父亲何出此言?”程玄青昏迷前,尚没有江月白宫门自陈罪过一事,自然不明白其间发生了什么。

“为父先前误信谗言,一心想着找回流落在民间的皇嗣,却不料中了歹人的计策,以至于落入圈套之中,百口莫辩。”程斯年说自己是迫不得已,全因被蒙蔽了,这才有了会被算计。

程玄青不知就里,却并不信这番话,毕竟对于自家父亲的为人,他还是了解的,猜想着此事十之八九便是父亲自作自受,玩了一辈子鹰,不料最终鹰被啄了眼睛,可不管怎样,眼下关键还是要稳住眼前之人,询问道:“父亲想如何做?”

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与其坐以待毙,不若先下手为强。”程斯年微眯着眼,狠狠地说了两个字,“逼宫。”

“父亲!”程玄青惊愕不已,缓了缓,而后劝说道,“此乃大逆不道之事,还望父亲慎言。”

程斯年一脸无可奈何,叹了一口气道:“若不是走投无路,为父断不会行此下策。”

话虽如此,可也没见他想要改变主意的意思,程玄青见状便明白了自家父亲的决心,试探道:“父亲,可否让儿子见见莲宋?若是见不着她,儿子这颗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。若心不定,怕是难与父亲共谋大事。”

这话半是请求,半是胁迫,说得极为恳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