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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这是刘捕头承给您的卷宗。”

冉阅堂廊檐下,容色捧着几本厚厚的蓝皮簿子,站在阶前,他今日规矩的很,一身靛蓝色的长衣直及脚踝,遮的连鞋样的轮廓都瞧的不甚清楚。

他得了刘汝青眼,这烫手的差事落到了他的手里,其间的弯弯绕绕他并无从得知,但他却是独独连续接触过几任县令的唯一一个局外人。

许攸衣翻阅案卷的目的并不简单,容色得了刘汝的授意,须得时时注意她的动向。

然而容色却是不想完全依了刘汝的意,他心里自来有盘算,若是仅仅依附于刘汝,那么他所得不过些许钱财,而在这诀阳城只有钱财,恰恰是极其危险的。

他必须得有个依仗,才能保全自己,容色了解刘汝,在她眼里只有价值之分,绝无可能有所谓的怜悯之心,这样的人可以交易,却不能不防备。

而许攸衣的出现,整好解了容色一直以来所忧虑的事情,他自然不能错过这次机会。

刘汝忌惮许攸衣,而许攸衣又似乎因着某种缘由,对刘汝也存了几分戒备,这让容色找到了从中斡旋,接近许攸衣的一个捷径。

容色一扫之前的颓唐,蓦地有些高兴,他想或许想让许攸衣对他改观,也不是那么难办。

容色规矩的抿住嘴角,不敢露了官司叫许攸衣又察觉异样,赶忙低了头,状似不在意的顺口道,“西街赌坊又起了争执,那处一直是刘捕头在管着,她去的急,来不及把东西交过来,便交代奴,让奴带给大人。”

“西街赌坊?”